我的那个年代一

我是80后头上的那一批人,出生的时候赶上计划生育罚款,罚款金额是块,那个时候对于我们家庭来讲,简直是天文数字,因为根本没有盈余的钱,在村上的人看来,我们家应该很难翻身了。

三间小平房,很小很小,感觉进卧室门就是两张踏板,一张床,基本没有更多的地方了,不过小时候自己是感觉不到的,没有任何感觉不自在的地方,相反的,感觉我的家里很热闹,很温暖。

我出生那会儿还是大集体干活的,拿工分的,按照工分年底分钱,其实一个妇女一年也就分个几十块钱的。

我出生一年以后才开始分田到户,意味着老百姓有自己的田了,种出来的粮食都是属于自己的了,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火起来,当然,我才几个月大,狗屁不懂呢。

我家属于特别穷的那种,基本上也算是穷到远近闻名的那种,其实到我出生日子已经开始好过了,我母亲那一代,老妈八九岁的时候心里常常会想,她会不会就这么饿死了。因为家里一粒米都没有,她不知道下顿在哪里。爷爷常常拿着一个淘米箩,倒背着手去朋友家里,人家看样子就知道断米了,会给一点。

到我那会儿,晚上用煤油灯或者蜡烛照明,煤油灯是有玻璃灯罩的那种,玻璃罩顶上有个圆洞,玻璃罩低端是圆形宽球状的。煤油用完了会打发我去打油,拎个棕色小瓶子屁颠屁颠的,那棕色小瓶子应该是原来用来装农药的,药打完了瓶子洗干净了还可以用。

有电灯是上学年龄的事情了,只要一根绳子一拉,满屋子亮堂,自从有了电灯,爷爷那屋每天晚上就开始有人来打麻将了,天天有人来,到第二天去爷爷那屋一看,满地的烟头,那时候的烟差不多是大前门最多点,还有飞马牌,后来有牡丹牌,雪峰牌就差点了。

不过我爷爷觉得抽香烟太淡了,他抽的是水烟,咕噜咕噜的,那个烟很呛人,还要技术呢,吸起来要轻重适度,吸猛了会吸到水烟筒里面的水,那个水又苦又辣又臭,应该里面都是尼古丁跟烟焦油。

爷爷那里麻将玩起来以后,每天早上扫烟头工作就变成了我的工作之一,但是我跟爷爷谈了一笔买卖,扫一次地,一毛钱。结果生意谈拢了,每个月准时领到三块钱,我可以买东西吃,不错。

后来爷爷又叫我倒夜壶,我说可以的,每天倒一次夜壶,每天也是一毛钱,这样我每个月就有六块钱了。不过我爷爷也不错,每天台钱一两块三五块的,他使唤我的钱两天就出来了。至于早上烧水,清洗烧水的煤油炉子什么的,我是不收费的,什么都收费显得太功利了。

后来我哥哥觉得我这个来钱的法门不错,他觉得应该跟我一个月一个月的轮班,但是他坚持不下来,爷爷也觉得我照顾起来比较顺手,所以买东西的美差肯定是我的。

随着日子的一天天好过,后来村上竟然出现了电视机,黑白的,一开起来,全村的人一半都去,人山人海的,鹰抓铁布衫啦,什么八卦莲花掌啊,真是太好看太精彩了,我们家第一台电视是小彩电,人家用完了二手的,买过来还没装好就要看,满屏幕的雪花,只要一点点人影,放新闻,就盯着看,兴奋啊。

其实不是每家都像我们家这么困难,但是我家是真的比较困难,虽然困难,但是我觉得我的童年真的好玩,很美好,虽然老是被哥哥欺负,但是现在想来,我比那些独生子女幸福多了,因为我多了一个骨肉,那个是求不来买不到的。

越是穷苦,每到过年的时候就越感觉开心,温暖,因为过年的时候有很多好吃的,什么菜都有,尽情的吃,还有压岁钱,还可以出去看烟花,到处跑,这家放烟花了,跑过去看,那家又放什么了,村上小孩子也多,成群结队的,呼噜呼噜跑。

有一次老妈叫我剁肉,结果他让我轻一点,不要被人家听到,我觉得很好奇,为什么,反正不理解,她说被人家听到我们剁肉的声音,不太好。我其实到现在也不太理解,我感觉可能是怕村上人知道我们吃肉会心里不舒服吧。

大冬天的,抱着个脚炉在屋檐下晒太阳取暖,也是非常惬意。脚炉是那种铜质的,上面有孔的盖子,用刚烧完的带火星的草木灰垫底,然后铺一层稻谷壳或者木屑,上面再盖一层草木灰,让中间的木屑焖烧。这个脚炉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乐趣,因为脚炉是可以烤一些小东西吃的,比如蚕豆,黄豆,花生等,插到灰里,过会儿掉个头,慢慢就烤熟了,就可以直接吃,很香的。

那时候天气比现在冷多了,屋檐上的冰柱子垂下来挺长的,小水塘一般站人不成问题的。一到早上,看到河面上结冰了,第一件事情是拿块砖头砸一下冰有多厚。冰面上一般都有很多砖块的。

未完待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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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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